……
直升机舱内,黑豹突然解开安全带:"准备索降。"
司寇岿然猛地转头:"你疯了?现在风——"
"船头倾角已经过15度。"黑豹将液压钳别在腰后,绳索在暴风中像条银蛇般扭动,"再等十分钟,她就会跟着沉船一起消失。"
没时间了。
等不了了。
银蛇在船上动了手脚。
以至于,翡翠现在的情况也很危险。
船头倾角再多一点,她会被淹死的。
一道闪电劈在附近海面,照亮黑豹半边染血的面庞。
"准备索降。"
……
程洲焦灼地来回踱步。
船是坏的。
他根本跑不远。
他被算计了。
他盯着船舱内不断上涨的海水,终于,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。
好,那就别怪他。
他猛地拽起傅茗蕊,拖着她穿过倾斜的船舱,朝甲板上的救生艇走去。
"老子只能独活了。"程洲喘着粗气,枪口抵在她后腰,"别怪老子,我本来是想多留你一会儿的。"
“谁知道,黑豹竟然这么不讲究,给了我一艘破船。”
“我要让他知道,他喜欢的女人,最终会因为他的这些算计而死!”
傅茗蕊:“你要做什么?!”
傅茗蕊的双手被粗粝的麻绳捆在身后,勒得腕骨生疼。
目光扫过舱壁上闪烁的红色倒计时。
这是一个爆炸装置!
程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。
他俯身凑近,呼吸喷在她脸上。
“我要乘坐救生艇走了。”
“而你,你会留在船上。”
"我会看着你炸成碎片,而黑豹——"他冷笑,"他只能听着。"
傅茗蕊的视线越过他,看向远处盘旋的直升机。
程洲冷笑着将最后一根绳索狠狠勒紧。
傅茗蕊被绑在船舱封闭下层的铁柱上,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糙的尼龙绳磨出了血痕。她拼命挣扎,但绳子纹丝不动,反而越缠越紧。
"别费力气了,"程洲捏住她的下巴,"这绳子是特制的,越挣扎,它勒得越深。"
傅茗蕊的眼泪滚落下来,混着脸上的血痕,滴在甲板上。